毛蘊詩:國企改革需要系統整體的解決方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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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國兩會前夕,世行與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共同推出報告《2030年的中國》,其中關于建議加大國有企業的改革力度,引起巨大的爭議,亦成為本屆兩會焦點話題之一。在3月4日舉行的十一屆全國人大五…
全國兩會前夕,世行與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共同推出報告《2030年的中國》,其中關于建議“加大國有企業的改革力度”,引起巨大的爭議,亦成為本屆兩會焦點話題之一。
在3月4日舉行的十一屆全國人大五次會議首場新聞發布會上,大會發言人李肇星亦表示,今年全國人大常委會將就國有企業改革發展開展專題詢問。
自20世紀70年代末以來,國有企業先后經歷了放權讓利、實行承包經營責任制和建立現代企業制度等三個階段的改革。到現在為止,地方上大量國有中小型企業已經基本完成改制,而大中型國有企業仍處于改制的攻堅。同時,盡管國有資本已從大多數競爭性行業中撤出,卻在上游能源、資源性行業中強勢地形成壟斷。
在此格局下,國企改革究竟何去何從,產權如何多元化?如何建立激勵機制?本報記者就此專訪了全國政協委員、中山大學企業管理體制研究所所長毛蘊詩。
國企股權如何多元化?
《21世紀》:《2030年的中國》報告引發了公眾對國有企業的改革的爭論,國企究竟該如何改革?
毛蘊詩:我覺得國企改革肯定還要深化,而最重要的是政策和制度設計。當前國企改革不僅需要試點,更需要系統、整體的解決方案,這對制度設計提出了更高要求。
另外還要進行轉換機制。其實國有企業一直在談改革,但是怎樣轉換經營管理機制和治理結構,怎樣更加規范合理還存在需要改的地方。
《21世紀》:產權改革是國企改革重要的領域,過去三十年,圍繞國企產權改革一直爭議不斷。未來在產權改革領域,應該如何推動國企改革?
毛蘊詩:對于產權領域的國有資本改革,可以放寬門檻,讓民間資本、民營企業進入。現在有很多民營企業作為主要的股東參股銀行,這在國企改革中也可以借鑒。另外就是引入戰略投資者,它可以幫助國資委監督企業,也可以提升企業的管理水平。民營企業可以做戰略投資者,另外有些領域也可以讓外資進入。
《21世紀》:國企退出某些領域,除了出售、轉讓股權,還有什么別的方式?
毛蘊詩:我覺得還是轉換機制。改制是為了轉換經營機制,提高其活力和效率。具體誰占多少股,那是一個根據不同情況具體分析的問題。
具體講,國有控股可以控股三分之一或以上,其他的股權可以多元化。管理層的激勵問題現在一直沒得到解決,這也是改革要思考和面對的問題。所以國企股權多元化,和剛才說的引入戰略投資者,或者放開民營資本的進入,這幾方面都可以結合起來。
如何解決管理層持股?
《21世紀》:以前的管理層持股經常引發賤賣論,也是公眾質疑私有化的主要原因,這種方式能否成為國企產權改革的主流模式?
毛蘊詩:管理層持股在國外很多大企業都有。我們過去也有做過,因為一些問題也停了。要看怎么設計更合理,能夠考慮到各方面的利益,包括國有資產怎么保值增值。比如可以增值的部分來作為他持股的部分,至于怎么設計這是很具體的問題。
國有企業管理層現在不能和人才市場對接,不能自行招聘,自行定薪酬,這是要深化體制改革的問題。前國資委主任李榮融也談到央企不能和人才市場掛鉤,央企國際化這個問題就不好解決。激勵機制解決不了,國際化也會有問題。國資委試點全球招聘央企負責人,這表示已開始考慮這個問題。
不過這還要和整個國企的人才激勵機制相結合。如果沒有進行激勵機制的改革,可能出現招聘的部分人員薪酬很高,而主管卻比他低,這樣一來也不好做事。所以激勵機制問題要面對,但也要意識到推動過程中會有很多利益很多矛盾會出現。
《21世紀》:你覺得現在管理層持股可否進行?
毛蘊詩:我覺得可以考慮。
《21世紀》:這幾年地方國企產權交易在各地產權交易所進行,圍繞交易的各種監督機制已經建立起來了嗎?
毛蘊詩:以前信息流通不暢,或者價格不對接,現在交易市場信息比較公開透明,這種現象應該少了很多。